第三次小学作文训练协作研究会闭幕后,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,相互道别后各自离去。
我乘坐特快列车直奔城都,一同上车的,有好几个人。到西安后,同路的万县的同志下车去西安了。我一个人乘车继续前行。
此时是八月二十二日五点二十分,我们的列车来到秦岭。过秦岭隧道火车走了五分钟。这里山高峻险,人烟稀少。一进入秦岭,就是逼人而来的凉风,简直是冷风,一些人已将车窗关了下来。然而,尽管高寒,人们仍然在这里顽强的生活着,在这里耕种。特别是人造的火车、汽车的飞驰,为这里增添无限的生机。
这里也和别处一样,农家人种有玉米、四季豆、向日葵等等。这里没有太大的森林,但是,山上生长有草。电不缺,房规格,庄稼绿,河水清,一派兴旺的景象。看,路旁的野花多美……
路过西安时,很想去玩玩。因为无伴,加上车已买去城都,故没有下车去观赏。实际上,我早已归心似箭,没有心思逛景了,出来十多天了,应该回去了。
祖国大地的景色,我是观看了的。农村嘛,与我的家乡一样,只是地里不同而已。河南、陕西的平原是一望无垠的。城市是先进的,有点现代化的气味,大城市、中小城市均路过。大江大河,高原平原均临景。大丈夫志在天下,他日飞腾吧。
自翻越秦岭来,火车在山涧穿行。钻洞、越河,始终与山及河相伴,奔驰在崇山峻岭之间。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,天已经黑下来。今晚又要在车上睡觉了。许多人喜欢出外地,我以前也这样。现在看来出门来,并非好玩之事。才离开家十二天,就早已思家,真是归心似箭。
世景,山山水水,如是乡景。然而,又为什么思乡呢?主要是儿子刚出世,妻子正在月子里,这十多天来,我无时不思念她们。这就是所谓后顾之忧吧?
男儿志在四方,本来,思乡是不可取的。但我这而立之年却还未立的人来说,又为何而不思呢?这次孤身出门,有许多乐趣而不得而有之。
八月二十三日清晨,回到了四川。晚上睡觉把人迷糊,不知何时进了四川。广元,从车站看,是个热闹的地方。天明了,我的睡意被车外的景色赶跑了。山清水秀包谷黄,比起北方来,景色变成了另一个世界,仿佛来在天仙之中。
农民已开始收割稻谷,大米饭在我们四川是主食。而北方却把大米饭作为装饰品似的。在北方这些天,没有看见一滴雨,而四川,空气也是潮湿的,天府之国,叫人心欢。我们的就家乡并不比他乡差,相反,胜过他乡多矣。
四川盆地最发杂,最多姿,四面是山,气候温和。
城都平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,我们的火车在这平原上飞驰。天下着雨,雾浪罩远处。整个城都平原上是金黄色的稻谷。天不冷不热,村庄遍布,一派兴旺的景象。人们都赞美天府之国,这真是值得赞美。
少数的水稻已经收割,栽上了红苕,更多的稻谷盼望着人们去收割。
在这金色的原野上,我们的火车仍在奔驰。
二十三日中午即十二点过五分,我们的火车进了成都站。我出车站来,天正下着雨,在锦成商场里逗留了几个钟头。下午五点半钟,从成都乘车去重庆。城都至重庆的213次列车服务很差,发车多时了厕所门没有开,有的厕所一直未开,开了的也没有灯。开水也没有,卫生无人管,从成都到重庆,一直未见一个服务员。
二十四日清晨五时,来到重庆站。下车来,天正下大雨,并且这时,天还未明亮。我来到候车室,找到一个空位睡觉。突然,一个女人把我叫醒,说我穿鞋在板凳上睡觉。我立即起来,表示歉意,脱下鞋。那女同志说:“态度较好,罚款五角!”随即撕下一张收据给我,我给了她五角钱后,她说:“你继续睡吧。”
这次出门,共被罚款两次,一共一元钱。在太原一次,是随地吐了一口口水。罚款,对未遵守的人来说好像是应该的,可是这种方式,给人心灵上的教育不是美的标志。不被罚的两处,卫生工作并不佳。这重庆火车站候车室,地上脏极了。这大概是因为新一天未开始的缘故吧?
这次开会的心情变化是:刚接到通知时,高兴而雄心勃勃的;起程的时候,是犹豫不决的;到达荆门时,是骑虎难下背的感觉;到太原报道时,感到后悔不及;开会之中,感到收获不少,值得;回家路上,早已归心似箭;游山玩水的心思,完全飞了,一点也没有了……
重庆是热闹的地方,天亮之后,我在这里游逛。
我按照交通地图,从火车站首先来到朝天门,一角钱的公交车便让人到达了。来到这里,我先约了去彭水的客轮票。花了四角五分钱吃了早饭,又乘电车去临江门,下车后,我在街上乱逛,意在去新华书店。无意间,来到了解放碑。在这里,我看到有几个外国人在解放碑下边玩。外国人与中国人没有什么区别,都是人。
我终于来到了书店。本想买一本书,但是没有我要的书。于是,我往回走,往有电车的方向去,想让电车送我到去处。但是,这一路电车并不去朝天门。好心的服务员告诉我,往前走,一路汽车可以去。这样,我越过天桥,在街上穿行,在一个站牌上看准了去朝天门的车。正好一趟电车过来了,我立即去上了车,就来的了朝天门,随即上船。
十点多钟上船,我乘的是重庆开往彭水的客轮,现在开船,开始起航。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差五分,我正在船上,长江就在我的脚下。十二点过六分,船乘风破浪前进,我挥手告别了山城重庆。
长江上,船只穿梭,一派繁忙的景象。
江水是混黄的,天正下着小雨,雾笼罩着视线远处的上空,江水在脚下唱着哗哗的歌而往后退去。啊,长江,你是这样的承载着我们前进。千百年来,在中华大地上书写了多少诗章?为祖国作出了多少的贡献?
船航行了六个小时,不知什么时候到码头了。因为这几天太疲倦了,一睡就是几个钟头。还好,这儿也不是混黄的水了。船泊的这儿时绿色的。
船的行程是慢的。从二十一日晚上八点半道今晨五点多钟,我乘火车奔驰了几千里。重庆至彭水的水路,从地图上看是不远的。然而,却要明天才能到达,今晚要在涪陵过夜,也只能是在船上过夜了。
现在我是与平时不同的。几天没有洗一个澡,衣服也脏了,脸消瘦了,游玩的兴趣全没有了。一路回程可算是落荒而逃了。此时,我盼望即刻回到家里,刚才我还梦见了亲人呢。清清的江水,急流去东方,我的心思,去了故乡。
原来未搞清楚,这混水与绿水交界的地方,就是涪陵码头。
涪陵在江边是看不出来的,看不见什么景物,江面上是船,从船上看去是一些高低相间的房子。
我该上去看一下,但我的东西也应上去?
来到街上走了一程,涪陵的建筑是较好的。然而,其地形是山坡山。这使我清楚,一个地方的关键是生活条件,给人予以方便,这样的地方才是热闹的地方。交通方便,气候适宜,是人喜欢的地方。一个地方的热闹与否,都是人为的,自然条件是人们选择的必须条件。
原来预计西安、城都、重庆、涪陵等处都要玩一下,但实际并未实行。原因是一个人而无伴,没啥玩头。并且,城都重庆均在雨中,天时不佳,人和也无。
这次出门,一个人远出,没有多大乐趣。当然,从荆门去太原,在太原开会期间是有伴的。人虽不相识,但几天中认识人不少。然而,一散会,一吃过晚饭,便一个人去车站。只是在车上,从太原到西安有几个四川的人一道同行,西安到成都、重庆、涪陵,均一个人孤行。当然,四川人有的是,涪陵人也不乏,只是未见秀山人。我虽然是四川人,但城都、重庆、涪陵都是陌生的啊。